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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07
胡同故事 | 我是“金光洞”兔儿爷传承人(一)

本文作者:林爱幸,“金光洞”兔儿爷传承人,东城区文联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

许多人都说,童年会对一个人的终身产生很大影响!而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我今年52岁,从小就喜欢玩泥巴、捏泥巴。人家都说爱玩泥巴好像都是男孩子,可我偏偏就是和泥巴亲。谁也没想到,儿时的兴趣、爱好,成为了我一生的事业;而像男孩子一样倔强、执着的性格,也成就了我这一辈子的辉煌。
等到上小学时,我捏泥巴的技术也高些了,可以捏一些“七仙女下凡”“龟兔赛跑”“西游记”等等成套的泥人了,记得我用泥巴捏的树干笔筒,画上颜色罩上清漆,到现在依旧还用着。我还用泥巴捏了一个放毛笔的笔架,还用泥巴做了一个能亮的台灯,是展翅的老鹰站在镂空的山石上,嘴里衔着一个灯泡。遗憾的是这东西早就没有了,可在我心里记忆犹新。
爸爸是个有文化的人,还是美术老师,家里经常来好多爸爸的同事,无疑我的泥人成为了他们交谈的话题,有时还被人“请”走,让我心痛好多天。爸爸特别支持我做泥人,他把我做的泥人分成组,每组都做一个小玻璃罩。就这样叠摞着摆满了两个桌子。还专门请镇上照相馆师傅给我作品拍照。妈妈是农民,那时候分田到户,大人忙地里活,家里还养两头猪,当然是副业,是养大卖钱用的。猪除去吃食还爱吃野菜,这些割猪菜的活,家家都是我们这样的小孩放学去割,我是经常被妈妈骂,因为我有时放学不回家在学校玩泥,没去削猪菜,妈妈说我做这些玩意没有什么用,也有女同学背地说我“挺干净的小孩怎么老玩泥”。有一次跟姐姐打架,她故意摔坏了我的泥人,我一个人躲在西屋床上不停地默默流泪,妈妈怎么喊我,我都不去吃晚饭。有谁知道在我心里,泥人就像我的生命一样重要,不管被人如何褒贬我都不放弃,就这么倔强执着。
应该是小学四五年级时,一个中午放学回家,见到奶奶和几个老太太在家,原以为是和奶奶唠老姐妹,没想到她们却是专门看我的泥人来的,从小我就是奶奶带大的,奶奶最疼爱我了。1981年奶奶去世。我想念奶奶,就为她塑了一尊胸像。当时爸爸下班回来看到,高兴得了不得,还没干就抱着给邻居大爷看看像谁,邻居大爷一下子就说:“这不是二奶奶吗。”到今天,这尊奶奶的像,爸爸依旧保存着好好的。年复一年,慢慢的不仅是我们村,附近的好多村儿都知道老林家二闺女会捏泥人。也难怪,20世纪80年代的农村哪见过这些泥玩意。就这么着,在大人的夸奖声中我捏得更起劲了。我觉得这泥巴可真是个好东西,你想捏什么就能出什么,捏出个什么就像什么。
上六年级的时候,我们要去三里以外的孙营小学去念书。学校操场的前面有一个供销社(商店),那柜台里摆着一盒金鱼牌的塑料管的宣传色颜料。上午第二节课下课时间较长,一下课我就去看那颜料,总怕被卖掉。好不容易攒了九毛八分钱,终于把它买了回来,当时真是如获至宝。原来给泥人上色总是用1毛5分钱的水彩,这次我用上高级的色了,一点都不能浪费,像大的泥人为了省色,只上前面不上后面,还有像“小龙女”的白衣服,为了省颜色索性找来白粉笔头碾碎加上水调成糊状抹在泥人身上,等干了不能摸,一摸就掉面。每年到寒假暑假,我的“朋友”只有胶泥。至于题材,从那时候电视剧的“红楼梦”中的“宝黛”二兄妹,二娘家墙上画的“八仙过海”都是我的素材。没有资料我就把报纸里的图剪下来,贴在一个大画报上攒着。当时我最苦恼的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好的泥塑,没有正规老师指导,想尽一切办法想学习,我初一时候写信给姐姐的一个在城里念书的同学,托她给我买一本泥塑书。没想到她真给我寄过来一本,虽然过去快四十年了,我走到哪这书一直跟随我。姐姐的同学叫“武金凤”,如果有缘再见到,我想跟她说;“非常感谢您的那本书,虽只有四角二分钱,它让我的心有了寄托,改写了我的人生。”

未完待续……

栏目说明
本栏目摘于东城区政协文史委员会、东城区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共同编著的《胡同故事》,仅作学习分享。
“传承胡同文化、讲好胡同故事、永远地留住乡愁,这是无数人的心愿,更是一代又一代人的信仰和追求。”(单霁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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