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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项目|基金会捐资调研庆城盐路古道遗址历史和现状之二
官坪、店户盐马古道遗迹考察研究报告
文/张晋荣
摘要:庆阳是与陕北盐田关系最为紧密的地区之一,在历代,尤其在明代部分时期,曾对陕北盐田进行直接管辖、管控。隋唐时期有从盐州直通庆州的“盐庆大道”。后改道,叫做“西南驼道”。明朝,从定边盐池直通庆城的盐路有黑城、乾沟二路。笔者一行三次前往庆城县翟家河乡店户村、共和村官坪组寻访、考察,找到一条绕道庆城通往驿马、西峰的“盐马古道”官道路线。通过分析其留存较完整的两处遗迹及相邻几处古道情况,初步判断它最有可能为一直未获其踪的“西南驼道”。另外,在官坪还找到一处疑似残存的古堡顶端的古道遗迹。
关键词:盐马古道 庆城 官道 店户 共和官坪
一、考察背景
盐是古代以自给自足为主的小农经济中老百姓少有的几样无法自给的生活必须品,其价值因贩运限制等诸多因素被人为抬高,造成丰厚的利润空间。封建王朝行政干预将其“专营”后,作为最重要的国家财税来源。《新唐书·食货志》云:“天下之赋,盐利居半。宫闱股御、军饷、百官俸禄,皆仰给焉。”全国为数不多的一些盐田,常是古代诸多政治、军事等事件背后的重要经济利益因素之一。
而今定边、盐池的大、小花马池等十多个盐池位于今陕、甘、宁、内蒙四省交界之地,有东、西、南、北四条官道,涵盖范围广大,有“一脚踏四省,鸡鸣响三边”之称。其中,途经庆城一路,联通古都长安的官道路程最远。
“赶上骡子走三边,赶上牲灵走西口”,千百年来,靠着骡马脊梁驮负所日久踩踏出一条条古道。不同方向的古道名称略有不同,包括经过庆城的大多数古道称为“盐马古道”。据《定边县志》载:“盐场堡北有花马大盐,本西秦牧地。池产盐,明代天顺年间,复以盐易马,故名之。”
花马池等盐池,早在秦汉时期就开始产盐。“盐马古道”也应从秦汉就存在。据《陕北定边原来是“底定边彊”、“盐马古道”之地》一文记述,途经庆城的盐马古道在隋唐时期叫“盐庆大道。”前者废而不用,新开“西南驼道”。在明嘉靖《庆阳府志》中《批验盐引所》条目下记载“令黑城、乾沟二路盐车,俱抵庆阳卸载”。隋唐的“盐庆大道”、五代可能至宋的“西南驼道”、明朝黑城路、乾沟路为官方正史所记载的“盐马古道”的官道。另据《庆阳府志》:“明朝弘治年间在驿马设置驿马关巡检司,以断下马汀沟、萧家沟、关泉沟、龙泉铺各通私盐道路”。除官道之外,尚存数量庞大的私盐贩运小道。清末、民国至建国初期,食盐贩运从未停止,大小运盐道路不计其数。通过分析各条“盐马古道”,尤其是官道的途经方向、货运规模等对研究庆城历史、沿途各村镇、驿站、堡子等兴废情况极为重要。史典文献记载鲜见的“盐庆大道”、“西南驼道”,确定其基本走向等,更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
近年来,随着通村入户的公路网建设及规模空前的平田整地运动,全县范围的古道遗迹破坏殆尽,想找到一处可供研究、开发展示的“盐马古道”遗址已很困难。想找到能够区分“盐庆大道”与“西南驼道”的线索则更加困难。
2017年,在庆城县西河湾通过分析“长生桥”位置、桥宽等确认一条宽近10米的明清古道,但古桥两侧未找到明显的古道遗迹。包括庆城在内的“盐马古道”沿线地区,有平原、沿河川地、山坡地等多种“盐马古道”类型。需要通过对目前找寻到尚存的古道遗迹,获知其基本形态及特点,作为发现更多同类古道遗迹的依据。笔者有幸三次在翟家河共和村、店户村进行实地考察过程中找到黄土山坡地“盐马古道”遗迹两处。掌握了一些基本形态及特点,现以考察日志文体结合分析研究撰述如下。
二、初探官坪盐马古道
2018年3月15日,听到庆城县翟家河共和村官坪组发现“盐马古道”遗址信息后,作者邀请庆城县政协副主席贺桂祥、政协王琳主任、长庆油田文物收藏爱好者林海一行四人前去考察。见到当地修路时挖出的幸存石碾、石狮子、石猴、石臼等遗物。在村民胡建宏和在当地植树的柏景公司经理贺喜喜等人带领下,参观了位于共和村官坪组的一处骆驼店遗址,并察看了几处“古道”遗址,掌握了相关基本研究素材。
考察结束后,通过分析相关资料,找寻有价值信息,发现在陕西、宁夏等地“盐马古道”沿线存在好多带有“官道”二字的地名、山名。而当天在去共和村官坪组途中,偶然听与其相邻的店户村民讲到他们村有一座“官道山”。但查询地图及庆城地名,全县包括店户村在内没有一座“官道山”。为一探究竟,决定第二次正式考察先从寻找店户村“官道山”开始。
三、店户、官坪盐马古道“官道”遗址的确认
2018年3月23日,作者与林海一行在胡建宏、杨会荣等村民的带领下,找到店户村老支书代明学等,详细询问店户村“官道山”情况。
老村支书代明学笑着告诉我们:“官道山就在不远处,早已改了名字,位于贾洼、坷栳两山之间。”还用手在地上画了一幅简要示意图。作者问他在“官道山”上有没有见过驼盐的“脚户客”走的路?他说有,还是“官道”,路宽不足一米,位于深5、6米的深壕之中。我问他“官道”怎么能在深达5、6米的深壕里?他说盐马古道以前是平地,驼队走的时间长了,路被踩成了深壕。对他说的“路被骆驼与人踩成深壕说法”,我半信半疑。提出请他带路前往实地查看。他叫来了他退休时的继任者程允德支书,程允德也于去年退休,以前是庆城县政协委员,开政协会是与我曾在一个组讨论。知道我研究过庆阳城墙,非常热情。开玩笑说:“这次不挖城墙,改挖土路来了。”我们一同驱车前往,约十几分钟,车停在约为20度的半山斜坡处。说面前这就是“官道山”,并指了代老支书所说的贾洼、坷栳两山方位及一道叫做“官道梁”的山梁。站在公路朝北的沟边,指着已被树木、枯草覆盖,位于距沟底高约20米沿东西走向山路长约500米的一条若隐若现的沟壕,说就是原来骆盐人所走的盐马古道,名字就叫“白家官道”。并指着500米处,现在南北通往桐川的柏油路西面的对面山坡,讲古道沿着那座山一直通到桐川。两山之交处有一家规模很大的骆驼店,叫“白家官道骆驼店”。店里约有20多口窑洞。并详细向我讲述沿途所经过的村镇名称,分别为梨树渠、郭家岔子、王崾岘、嵇旗、苏家塬、郭旗、驿马。然后讲述从我们的反方向沿途经过的村镇,分别为共和、官坪、杨小沟、琵琶寨、贺旗。
为一探究竟,我们一行6人顺着公路旁的边坡来到古道。站在古道中间,两面的壕墙十分明显,通高都在三、四米。经向东、向西目测,这条位于山坡中间顺山顶蜿蜒盘旋状的壕沟足有上千米之长,而且有数段坍塌中断。但从整体走向看,当年应是完整的一条盘旋在山间的古道。与“白家官道”相连的对面山上的古道也依稀可见,气势非常壮观。视乎当年驼、马满载盐货穿流于古道上的情形,依然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想,驼马牧畜及脚户走了成百上千年的古道。肯定会留下平整坚硬的踩踏层。通过用铁锹等工具,在古道中间挖掘1米多深,都是松软的黄土。没有发现踩踏的坚硬层。经过分析,应是古道被废弃后,壕沟两侧的黄土在古道上淤积了厚厚的黄土。于是决定寻找较少会出现塌陷的地方进行挖掘。遂决定分组挖掘,我所在小组选择了一处雨水冲刷而成长约2米的古道截面,采集了各层土样。另一组,挖出深1米3、长1米、宽30公分的坑。在深80cm的时候土质变硬,继续挖,土质软硬交替变化三次。说明古道先后三次在被黄土覆盖后,都有人畜踩踏的坚硬层出现。其中第一层厚约10cm,第二层厚约30cm、第三层厚约10cm。在第三、四层之间意外挖出一枚瓷碗底部残片,多角度拍照后,在考古专业群中发布,多名专家第一时间判断其为宋耀州瓷。而且是全国少见的剔花瓷。专家称:“现在市面上(收藏)都认可模花印。宋剔花完整的几乎没有。”随行的林海对瓷器略有研究,说:“这件新出土的瓷碗中间的棱圈呈明亮的豆绿色,将来随着时间推移,在空气等作用下颜色会逐渐发白。这说明是当年烧制的新品,在途中打碎后,可能被塌下来的黄土掩埋,所以保留了原色。”来自关中的驮队,在去定边时驮运粮食、茶叶、瓷器等产品出售后,买到盐再驮回贩运。如果确定是当年新烧的瓷器,刚才出土瓷碗的土层下面的坚硬层可能就是宋朝的西南驼道。我在研究庆阳古城墙的过程中发现庆城附近的黄土有风沙吹积而成的黄土层理现象。其中有些层理的结合部经常有较坚硬的黄土结核(俗称“板板土”)。刚才他们小组在挖掘过程中所见疑似驼马队踩踏而成的古道坚硬层是不是这些黄土结核层?于是亲自仔细在坑道两侧土层查看,没有发现黄土结核。
随后,大家又在古道中其它土层中找到好几件古瓦片。随行村民对我说,我们挖掘点下面的沟叫寺沟,我们隔沟能看到的平台地上,以前曾有一座古寺。古道顺“官道山”往上就经过那里。古寺区域现叫庄佬拐沟、神管咀咀的地方,随地都是古砖旧瓷残片。我指着刚才去的店户村方向,问村民店户村的名称是不是因为这里有“白家官道”这个较大的骆驼店而得名。村民说他不知道,但据老人讲,店户村名原叫佃户。因这里的村民多半是当地大地主家的佃户而得名。至于这里的大地主是不是因开骆驼店经营盐货而发家,就不清楚了。
随后,查了一下黄土高原上其它已证实的古道资料。其中北石窟寺附近有一段丝绸古道,与“官道山”的地形几乎完全一样,也位于深壕中间。于是打电话与北石窟寺吴所长详细交流这种古道形成原因。吴所长与我都同意古道是由驼马队长期踩踏形成壕沟的说法。
我们一行又详细测量了不同地段壕沟深浅数据,发现一条规律:地势较平的壕沟较浅、较窄,地势坡度较大地段的壕沟较深、较宽。据此分析其成因,除驼马队踩踏松软黄土形成壕沟外,还有水流的作用,雨水顺着古道边缘冲刷逐渐形成小水道,时间一长,水道两侧的原土层与踩踏层出现坍塌。驼马继续踩踏,形成又宽又深的壕沟。
四、古堡顶上发现疑似盐马古道遗迹
首战告捷,为了进一步证实这条古道为“盐马古道”。我们顺着古道一直朝共和村方向寻访沿途的骆驼店。一是搞清楚较为准确的“盐马古道”线路。二是在现在确认的“盐马古道”两端都有骆驼店是确认古道存在的最佳佐证。一行经过二个较小骆驼店,来到前几天就到过的共和村官坪组。在参观水坝、土剑、土堡及土堡地道后,找到当地80多岁的王文选老人访问一些有关“盐马古道”的具体情况。他很有耐心的给我讲了这条“盐马古道”所经过的村镇名称,基本与我在店户村代支书所述完全一致。他还说到,当年他11-12岁之前,这条路上走的有骆驼和驴,一般5只骆驼被“脚户”用绳索链起来为一链。这样的链队有时为1队、2队经过,多数为有4—5队的长链队经过。驴每次经过约有10—30头,1个脚户领2头。他12岁之后,由于路被水吹断。再没有见过骆驼队,只有驴驮货物的经过。
我还问了站在他家院外就可看见的官坪骆驼店的情况。他说,那个骆驼店有6—7口窑,每一个窑洞从门口到窑掌(内)都有一个通槽。驴被拴在窑洞内,槽内盛放饲草,供驴食用。骆驼夏天不走,也不进窑,停在比现在大很多的院子里,不用拴,骆驼自已跪在地上就可休息。人住在牲畜窑顶台地上的窑洞。具体有多少口窑洞记不清楚了。
在我与胡建宏采访王文选老人时,其它人从位于半山台地上向下欣赏我们一路经过的水坝、土堡等并拍照。一会儿,林海告诉我有重大发现,他们在来王文选老人家途中参观了截流几条小溪所筑的水坝、坝前一片小树林后有一座非常漂亮的“土剑”。抵近察看,原来是一个古堡子。古堡高近16米,半壁有地道连通。不远处还有一个同样高的窨子。原来细心的他,发现古堡的顶部居然有我们在“官道山”考察的沟壕遗迹。将照片放大后,壕沟及中间古道特征非常明显。
有此重大发现,我们对其周边进行更加仔细的观察。发现,古堡朝南上山的断崖上也有一条壕沟较浅的古道。从它的走向分析,极有可能与古堡顶上的古道相连。
这个村叫官坪,坪,为平地之意。在古代,古堡与窨子与水坝上面的长坡相连。也与王文选老人家门前相连。注入长约296米、宽30米的水坝有5条小溪。它们长年累月将官坪冲刷削切,最后只留下两座黄土小山梁。约在明清时期,人们在它上面修了用于防卫的堡子与窨子。
如果最终确认这条位于古堡顶端的壕沟确为古道,高16米多,受溪水冲刷的黄土古堡形成年代,则是这条古道历史的最立体、形象的展示。
五、官坪、店户段盐马古道作用、形成原因等
从店户村“官道山”到共和村官坪古道,沿途有数个骆驼店相通,现有健在老人及后人为证。确为“盐马古道”无疑。“有官道山”、“官道梁”、“白家官道”、官坪等带有“官道”的地名,是“盐马官道”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与之前自已认为“盐马古道”官道肯定需经过庆城购买“盐引”、验应货物,再从教子川、蔡家庙方向去驿马的认识偏差较大。因此需进一步考察、论证、分析。
我们一行人,继续沿着溪水边的土路到达琵琶寨村,南北方向的土路与该村东西方向的柏油路在沟口交汇。在胡建宏等人的带领下,拜访今年76岁曾任县公安局原政委杨源。到家后,与他一同等候我们的还有今年70岁的原琵琶寨村支书杨维仁。
他们给我们讲到,这里是“盐马古道”的一个十字路口,以前有骆驼店,朝东不远就到达西川的贺旗。那里是这条古道的起点。从定边下来的驮队,一路南下直达庆城。走驿马下关中的则从这条古道经过,因此贺旗的骆驼店最大。据他们所知,至少有大小三家骆驼店。
他们二人所讲的从琵琶寨到共和村再到店户村最后到驿马的“盐马古道”沿途村镇与王文选老人、店户村两位老支书所讲完全一致。另外,他们还提到从纸房沟过黑马梁过田家掌最后到共和村的另一条古道。讲到从纸房沟到共和村的这条路比从贺旗琵琶寨到共和村的这条古道路途要险峻一些。原来,有二条古道在共和村汇合,因此共和之“和”是否原为汇合之“合”?有待进一步考证。并通过地图对比发现经过共和、店户这条古道是到驿马去往关中的捷径,比绕道庆城过驿马近一半路程。
合影留念,辞别二位老人后,天色将晚。在等候在贺旗的贺喜喜经理安排下,以极快的速度走访了贺旗的三家骆驼店原址。这三家店名字分别为前店、北店、南店。它们的原址上都盖起了漂亮的现代建筑。为了找准原址的准确位置,都找了每一个店原址附近的老年人进行了访问。分别为60岁的贺森老人、69岁的贺国学老人、62岁的贺国浩老人。其中北店,彭德怀元帅当年还在此住过。当年在曲子住的习仲勋、马锡武等经常来这里。
这条古道有“官道山”、“白家官道”等名称,在历史上有无记载证实其为“盐马古道”官道?
按明嘉靖《庆阳府志》中《批验盐引所》条目下记载“令黑城、乾沟二路盐车,俱抵庆阳卸载”。分析从定边、盐池庆城应有黑城与乾沟二条官道。
据《陕北定边原来是“底定边彊”“盐马古道”之地》一文所述有一条古道“经羊圈山、五谷掌,过黑城岔”。查询地图,羊圈山与王谷掌都位于定边县,现名与古名相同。在与五谷掌相距不远的环县耿湾乡有黑城村。位于定边与环县的交界处。因此今黑城村应为《庆阳府城》中所记黑城盐路。经从定边到庆阳(庆城)为三山夹东、西两河,以居中横山山脉为界形成东、西二川,最后交汇于庆阳城南地形。环县、贺旗、马岭、阜城位于西川。因此,黑城官道应沿西川直通庆阳城。另一路乾沟盐路则应从东川直达庆城。黑城村位于定边与环县交界,是进入环县的门户,进而将这一路盐路命名为黑城的线索。笔者将寻找乾沟路的线索锁定在华池与定边的交界处,发现在两县交界处果然有一个名叫前沟岔的小村。因此乾沟经华池、悦乐、玄马到达庆城的可能性极大。
按照明朝食盐交易,必须在产盐地所过第一个州府卸载持引目验过付行。庆城自古为府县同城之地。因此从乾沟与黑城进入东、西二川的盐路,其终点站都应在庆城。此次所考察从贺旗、琵琶寨经共和、店户直通驿马去往关中的“官道”。虽然比到庆城过驿马的路要近许多。但显然不是明朝真正的官道。
根据《庆阳府志》:“明朝弘治年间在驿马设置驿马关巡检司,“以断下马汀沟、萧家沟、关泉沟、龙泉铺各通私盐道路”。今桐川有关泉头村,是此次所考察盐路的必经之地。
那么为什么在庆城县境内目前查证仅有带官道的地名会集中于翟家河乡的共和村与店户村呢?
笔者认为,明朝广大穷苦百姓通过隐于山间的私道贩盐,抗争朝庭的重税盘剥。经过千百年的踩踏,私道路面越来越宽。到康熙四年庆阳从陕西划到甘肃后,庆城不但失去对盐田的管理职能,途经庆阳南下关中的盐路管理能力也逐步减弱。清朝末期或民国废除必须去府衙“持引目验过付行”这一规矩之后,经官坪、店户的这条原明朝私道,因为它是绕过庆城去往驿马的几条私道中条件最好的一条。于是成为与东、西二川主路齐名的官道。正是这条官道的开通,大量货物直达驿马,在西峰形成市场,“客栈、货栈、盐铺密密地铺了一街,人口增至万余,成为陇东第一大镇。”直至日后,取代庆城,成为全市政治、经济中心。那么这条古道在明朝之前有没有被使用?
据《陕北定边原来是“底定边彊”“盐马古道”之地》一文所述,包括庆城与关中属于定边盐池的西南通道。隋唐时期称“盐庆大道”,后来废而不用,新开了“西南驼道”。“盐庆大道”顾名思义应为从盐州直通庆州的大道。隋唐之后“废而不用,新开了西南驼道”,意为在唐朝之后某一时段或若干朝代曾有一条不经过庆阳城的盐路。这条新开的“西南驼道”不同于宽敞的“盐庆大道”,不便大型车马通过,骆驼做为最大的载货工具,因而以其为名。综合分析杨源政委与杨维仁支书所提供几条绕庆城直达驿马的盐路。只有本次所考察的线路路面地势较平、路面较宽、距离最近。结合本次考察所见出土文物清从当地农户收藏的古币年代多为宋朝、清与民国分析,它极有可能是盐马古道研究中长期未确定的“西南驼道”。
基本可总结出一条规律:隋唐、明朝等时期,庆阳政治形势稳定,无论是“盐庆大道”还是明朝黑城、乾沟盐路皆直通庆城,促进了庆城经济繁荣。庆阳政治形势较动乱朝代,直通庆城“盐马古道”中断及盐路管理较混乱时期,通过官坪、店户的这条古“西南驼道”则是官税外流的重要渠道。是负面影响庆城经济的重要因素。
六、后记
在3月15日与23日两次勘探基础上,2018年3月26日,作者邀庆城县中医博物馆馆长徐强等到店户、官坪,对前两次寻访及发掘情况又进行了一次考察。并请周祖陵景区二位干部操作无人机,从空中对相关遗迹进行详细拍摄。重点对古堡顶端疑似古道进行多角度拍摄,为进一步分析其成因是古道遗址,还是自然塌陷形成较深壕沟提取对比研究素材。
进一步考察官坪段盐马古道。现两侧深1米多壕沟,北面因溪流冲刷中断,东面已塌至壕沟外侧。壕沟内植被较少,是现存盐马古道遗址中最具观赏、研究价值的一处。